賴樹盛。
提到國際工作者時常被提起,對我卻始終不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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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寒假,意外讀完他的著作《邊境漂流》
從未到過泰緬邊境難民營。
曾踏過泰北綿延的山脈、緬甸神秘的土壤
似乎只要記憶還溫熱著
書中的一字字一句句,不用非要親身經歷、當過國際志工
也能對的上頻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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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民工作坊可以怎麼帶?
或許關心但距離遙遠的議題,是否能透過劇場呈現?
最主要,還是想親自認識,敘說中仍記憶猶新的Sam
(photo credit : http://thesimplepastor.co.uk/immigration-ten-observations/)
和大家分享幾個感受深刻的片段。
情境一:敵軍快來了,只能帶三項東西該怎麼抉擇?
生活必需品?
證明自己的一份文件?
保護家人的武器?
於是開始想像身處當下,豪不猶豫帶上的:
應該是累積了好幾個信封、不同階段或輕或重者,親筆寫下的卡片。
反思中,Sam和我們分享他所見,似乎「回憶」佔了很大的一部分。
面對苦難,人類大多是脆弱的
沒了希望,要逃也缺乏勇氣
有人選擇不怎麼用得到的裝甲,卻是當時與緬軍英勇抵抗的證據
有人選擇一張照片,卻是日後與家人走散後唯一的牽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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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境二:好不容易從緬軍追殺下逃了出來,主角到了泰國境內的難民營。
(photo credit :http://www.publicdomainpictures.net/view-image.php?image=142825&picture=&jazyk=CN)
這次,Sam化身為緬族難民,台下的我們暫時成了各國記者
對我來說,我關心的是「從哪裡來?」「往哪裡去?」
最簡單的問題,往往最不易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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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m沒有限制記者們可以問久、問多少問題,
盡量留時間給其他人,提問多元前提下。
我選擇問了幾個核心問題,其餘便留待傾聽Sam與他人提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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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難民營還好嗎?是否會仍會不安;國境另一頭的家鄉,情況又是如何?」
「未來有什麼打算?繼續待下或是打算到泰國發展?」
...其他的問題實在記不太起來了;唯一記得的,是我開口的第一句,禮貌性稱呼了難民的名字,沒想到Sam立即反應
的確,我好像和大多數人一樣,不會特別意識到對於那些已流離失所的難民,名字是多麼重要。
當中,模擬記者採訪、參雜著難民的劇場展現
Sam以自身熟悉的難民文本,嘗試以一種發身在你我周遭,而非國際工作者分享的角度
少了的討論時間,卻以角色扮演、及自身提出的疑問來填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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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願我們(非受難者)能有你所有的勇氣,你(曾為難民的人們)有天也能擁有我有的。」活動尾聲,一位參與者如此寫著
其實看完《邊境漂流》,不難想像Sam從所謂的「難民」身上,學到得比自己付出還多
整個過程之中,逐漸了解為何Sam會挑選劇場,而非講座式工作坊等傳遞自己所看見的
Sam 或許期待的,不是參加完這次之後,台下的我們要一窩蜂報名國際志工、或是其他方式,施行一種上對下的憐憫
而是如同那位參與者所寫,「理解」難民戰爭之下的無所選擇,「體察」侷限生活之中的無奈,並從中「找到」歷經打擊後堅強的可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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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在當下的我們,幸運地擁有這份自由
自由,在我看來,就是顆無所限制的心、及將那份無法忽視的責任深深記在心上
體會過後,找到自己的實踐方式、回饋給當初賦予你自由的一切
如此才不愧對?是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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